de Jong, M., & Lu, H. (2022). City branding, regional identity and public space: What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symbols in urban architecture reveal. Global Public Policy and Governance, 2(2), 203–231.
城市品牌、地域身份与公共空间：城市建筑中的历史文化符号揭示了什么？
本研究关注市政府参与的初级传播模式对城市品牌发展的影响，探索市政府如何使用城市设计作为城市品牌的形式之一以反映其所在的历史（子）区域身份。本研究系统描绘了法国北部—加来海峡地区17个城市的公共建筑中的历史文化符号。研究发现，经历了历史变迁和政权更替，公共建筑作为一种城市符号也会被重新定义以符合新的“国家要求”，从而变得更加“和谐”。本研究关注的建筑中带有的传统色彩依然显著，显示出区域特征的多层次性。
Martin de Jong是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管理学院与法学院教授、“Dynamics of Inclusive Prosperity”项目主任、复旦大学全球公共政策研究院客座教授，长期从事城市和基础设施发展、城市品牌、包容性繁荣等领域的研究。路海艳是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经济管理学院助理教授，其研究方向为区域发展、低碳城市和基础设施治理。
1. 引言
政府传播（government communication）是一套更广泛的政策工具或手段之一，旨在实现政策目标。由地方政府塑造的城市品牌（city branding）被视作现代版的政府传播。在城市品牌的设计与实施中，政府向对城市繁荣至关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传达具有吸引力的城市特征，从而为城市的发展创造机遇。本研究重点关注市政府参与的“初级传播（primary communication）”模式，考察城市景观、建筑和基础设施中的城市设计、博物馆、雕像及城市名称等历史文化符号的作用。本研究在法国北部—加来海峡地区的5个子区域开展，该地的公共建筑中仍可清晰辨别出一些带有中世纪、勃艮第和西属尼德兰传统的特征。通过构建基于区域身份和城市品牌相关理论的分析框架，本文将进一步阐释研究对象并描绘城市品牌的实践路径。
2. 理论：城市品牌建设与区域身份
区域身份。区域或地区可以被看作是没有预定形状或大小的领土。领土形状（territorial shape）是定义其内容的主要特征。制度形态（institutional shape）变化是区域身份的重要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生产和贸易、科学和技术发展以及社会和文化互动的模式被重新定向，以适应新的国家环境，并构成调整后的区域功能结构（functional shape）。最后，居民认同的现象、事件、叙事、英雄人物等被转化并演变成该地区新的象征形态（symbolic shape）。
城市品牌建设。城市品牌建设根据一个城市的传统和遗产、当前的人口和经济特征以及未来的发展目标（重新）打造城市的身份，以建立和保持内部和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忠诚度，引领城市进一步发展。成功的、有影响力的城市品牌不仅能有说服力地表达城市的身份，还能够被政府内外的人们所广泛认同，使所有（或大多数）的发展目标朝同一方向聚集，为政府部门的决策指明道路。Kavaratzis（2012）基于传播视角将品牌发展区分为初级、二级和三级传播。本研究关注初级传播，聚焦政府的角色及其使用的公共设施与城市设计所传达的区域身份。关键概念可见原文图1。
图1 区域身份与城市品牌的关键概念
3. 方法：绘制城市空间的历史和文化参照
本研究选取了法国北部—加来海峡地区的重要历史时代和现象作为历史参照，同时列举了一些文化/民俗的主题进行分析，这些主题明确了区域的独特性和人文意识，反映了当地民俗。公共建筑可以被政府用于城市品牌宣传，是重要的初级传播渠道，因此本研究选择了可以被视为城市标志和核心城市设计元素的特征的建筑用作讨论。数据来源于作者对选定城市的实际访问、观察、分析和公共空间照片拍摄。作者在谷歌地图上核实是否访问了所有主要的广场和建筑，并通过与维基百科中关于它们的描述进行比较来加强和验证初级传播中的历史和文化信息。谷歌网站的图片功能用于辅助查找。
4. 发现与结论
课题组在2017年危地马拉的市政主义者会议中收集了77位市长的数据，其中43位市长是原住民。本研究通过t检验、OLS回归、与logistic回归等分析方式有如下发现。在外向型管理方式上，土著人口的比例与市长的偏好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对内向型管理实践来说，不论是市长身份还是土著人口比例均未与偏好产生显著关系。比起非土著市长，土著市长与国会议员的互动更多。在合作安排上，土著人口比例较大的城市的市长更有可能选择与原住民组织合作，而不太可能与国家机构合作。
研究发现，随着新的政治权力在一个地区的建立，领导者都试图通过对区域品牌的工具性使用自上而下地重新定义地区的“身份”。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法国的军事工程与战争纪念馆、以及现代主义的建筑都嵌入并融合了古老传统，使区域特征具有多层次性。历经几个世纪的沉淀，多重身份会相互叠加，最初“薄弱”的特征会变得“厚重”起来，并被人们切实感受到。未来的研究应当关注其他地区的城市品牌建设方式以及二级和三级传播的应用。
编译者：梁雨欣
宾夕法尼亚大学社会政策与实践学院硕士生
